易傳:「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道,流行的存在,存在的流行,在流行與存在中,就值得了愛:「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妳風雪一程,握妳的手,前塵後路,我都不問。荒涼人世,聚散離分,誰管情有多真,茫茫人海,只求擁有,真心一份。就值得了愛,就值得了等,就算從此妳我紅塵兩分。我不怨緣份,我只願妳能,記住陪了妳天涯的人。就不枉青春,就不枉此生」
【說命】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 像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 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 讓風塵刻劃你的樣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 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說命,似乎總是表現出三種意涵,必然為之的自我要求、不可抗拒的現實處境、廣大造化流行的生機。若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人生在世無一而非遇合,人亦無時不與天相接,人之在世,即人之在天。道窮於外,必不窮於內,一以貫之,身以內外,心事合一。義之所在,即天命之所存;義命合一,行義俟命,自命之所在,即天命之所在。
【斷點】
斷點。「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風雪一程,握你的手」,為何剎那,就定格在這畫面?讓白紗鋪滿在海天之間的靜默不語。實在的肯定,是否意味在不確定性中,尋求使之確定的合理方式,彷彿「就算換了時空妳變了容顏,我依然記得妳眼裡的依戀」,縱然聚散由命,也要用心感動天,道出性命在流轉的現象中,不斷用心尋找本質的實在。此刻擁有的真實,為何會成為過去、未來真實的空虛?如果世界是本質希冀創造的現實存在,是善的概念渴望自身實現的歷程。那麼當此刻擁有的現實存在,形成的不是對己、對妳、對過去未來的真摯實在,而是被拆解成繁華夢盡的虛無懷疑,被扭曲而擁有的現實不符應於理所當然的本質。那麼是不是這樣擁有的實在,終要被轉化成為真實的空虛
【妳的樣子】
當精白之心穿梭在那不斷流逝的年華,「其生者仁,其止者義,其充滿者禮,其昭明者知」,彼與此對越在杳遠渺茫之際,顯現此在回歸存有的歷程。儘管塵緣夢迴,也必然是那燃燒過後留下的真實,或如黑格爾詮釋亞里斯多德理性的存在:「被燃燒的東西是灰燼的可能性,然後是它的現實性灰燼、煙;現在存在著的東西,早已作為可能性而存在,這是那實在的東西。」如果活著總是在這一瞬間,望著「不變的妳,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而在這瞬間中的妳,彷彿就這般留下了永恆的身影。
2009/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