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有( Esse, To be )是活動的,它的活動主要的,就是『自我呈現』或是『自我顯現』( Ens, Being );不過,存有因為自身的『充實滿溢』(Plentitudo in plenitudine),首先要把自己完全呈現出來。這也就是『存有本尊』(Ipsum Esse),而這本尊一方面是『在己存有』(Ens in se),亦即『實體』(Substantia),另方面則是『自己存有』(Ens a se),即是『自有實體』。自有實體的『存在』和『本質』相同,可以互換;(Existentia et essential convertuntur)。
~鄔昆如《形上學》~
【甜蜜蜜】
望著電視畫面,不自覺想起一首動人的歌,透過聲音、文字與演唱者的結合,產生彼此共融和諧的獨特風格,那麼我對於某首歌的喜愛是基於甚麼?曲的節奏、詞的意境,或演唱者(影像)的詮釋,應是所有元素共同譜成的旋律。創作的形成過程,音與詞和,音詞與心和,心與聲(象)和。音、詞、心、聲四和,傳達出道之流行。「樂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於物」,想那創作的目的為何?若人文之元,肇自太極,是啊!原來就為那夢中的甜蜜蜜:「甜蜜蜜,妳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那裡,在那裡見過妳。妳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夢裡,夢裡見過妳,甜蜜,笑得多甜蜜,是妳,是妳,夢見的就是妳」
《禮記‧樂記》:「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聲相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想像著在沒有語言之前,身體感官之所以存在的意義,似乎都因著我與外物的接觸與感受。對於外物的感觸產生了自我的知覺,知覺的目的為何?顯然是為了個體在世界中的活動,因此透過知覺感受,產生的自我意識,如此成為人心的根源。船山:「人心者,性之具於虛靈者;靜而無不實,故動而無不靈,靈斯神矣。」人心與外界產生的事件,不應界定為明確分割的主客體,而是在無盡的天道流動之中的相互延續。
《春秋左氏傳》:「聲亦如味,一氣,二體,三類,四物,五聲,六律,七音,八風,九歌,以相成也。清濁,大小,短長,疾徐,哀樂,剛柔,遲速,高下,出入,周疏,以相繼也。君子聽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故《詩》曰:德音不瑕。」相同的歌,不同的人的唱,唱出甚麼?相同的歌,不同的人聽,又聽出甚麼?不同的歌,被不同的人創造出來,或不同的人,雖然唱著不同的聲音,其實都渴望創造出,我愛妳的那同一首歌。當我們爭論著生活具有其目的性,或僅有如機械般的運轉時,試著體會在每一首歌中,那無法言喻的心情嚮往,透露著在生活中的任何人們,都不可能只是盲目無意識的活動。作曲、譜詞、唱歌、聽歌的事實形成必然,顯現出在每個時代,在每個人心靈的深處,自始自終都有那一渴望的存在,那一牽引著自身的聲音。
【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送你送到小城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兒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記著我的情,記著我的愛,記著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彷彿訴說著愛的變與不變。愛所以滿溢正是善的流露,在滾滾紅塵中,如何能情貞凝性,性情合一?如果說可欲之謂善,對於渴求妳的嚮往,必然成為豐富我的心靈的成果與原因。《齊物論》:「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此應始終真誠相待。《禮記‧樂記》:「心以為不然,則所行必違之;心以為然,則所行必從之。」現實的生活現象不斷流轉,人與人的現實關係,不斷亟欲組構、卻又不斷崩解。我的不變,意味妳我的同一存在,呈現為愛的本質實在。我的變,則顯現出妳我的差異存在,呈現為愛的現象流轉。我的變與不變,都在愛的現象與本質中開展。
人比花嬌,花開則總是象徵著美的顯露。柏拉圖:「美有一份愉悅伴隨著。」美是事物在調和適度均勻中較人體會一份喜悅。鄔昆如:「『美』是存有的超越屬性,也就是說,存有彰顯自身時,可以用『美』來呈現;這也就是說,『美』是存有的形式,藉著物質的質料,而落實下來;同時也是精神內存於物質,而彰顯出精神的光輝。」馬里旦認為美是:「集所有超越屬性的光輝。」孟子說:「充實之謂美。」,在愛中的花所顯現的美,如此充實而散發光輝
【我只在乎妳】
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彷彿訴說著愛的變與不變。愛所以滿溢正是善的流露,在滾滾紅塵中,如何能情貞凝性,性情合一?如果說可欲之謂善,對於渴求妳的嚮往,必然成為豐富我的心靈的成果與原因。《齊物論》:「彼出於是,是亦因彼」,彼此應始終真誠相待。《禮記‧樂記》:「心以為不然,則所行必違之;心以為然,則所行必從之。」現實的生活現象不斷流轉,人與人的現實關係,不斷亟欲組構、卻又不斷崩解。我的不變,意味妳我的同一存在,呈現為愛的本質實在。我的變,則顯現出妳我的差異存在,呈現為愛的現象流轉。我的變與不變,都在愛的現象與本質中開展。
人比花嬌,花開則總是象徵著美的顯露。柏拉圖:「美有一份愉悅伴隨著。」美是事物在調和適度均勻中較人體會一份喜悅。鄔昆如:「『美』是存有的超越屬性,也就是說,存有彰顯自身時,可以用『美』來呈現;這也就是說,『美』是存有的形式,藉著物質的質料,而落實下來;同時也是精神內存於物質,而彰顯出精神的光輝。」馬里旦認為美是:「集所有超越屬性的光輝。」孟子說:「充實之謂美。」,在愛中的花所顯現的美,如此充實而散發光輝
【我只在乎妳】
「如果沒有遇見妳,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妳。心甘情願感染妳的氣息。如果有那麼一天,妳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人海裡。」
《禮記‧樂記》:「知音其難哉!音實難知,知實難逢,逢其知音,千載其一乎!」一者,具有顯明、完整、相似,三種特性。如何使我愛妳成為真理的顯明存在?似乎惟有透過我相信妳是那唯一的化身。船山:「信者,非僅聞道之名而不移,循道之迹而不妄者也。其所合於理而善焉者,因而躬踐之,因而心體之,非徒恃其自然之合,而確見以固守之,必誠於是。」「主體」的「確認」,「客體」的「清晰」成為真理的兩個條件,鄔昆如詮釋「一」具有「顯明性」、「完整性」、「相似性」,三種特性:「『一』的超越屬性也是『第一原理』引伸出來的成果;那即是『同一律』:每一事物都與自己等同,而且只與自己等同,與自己之外的任何事物都不等同,都有差異;這原就是『一』的深層意涵。」鄔昆如:「『真』的『超越屬性』(Omne ens est verum),是吾人認知功能『悟性』的直接對象。傳統的『真理』定義為『主客符應』。因為是『主客符應』,『真理』不在事物之中,而唯有在『精神主體』心中。」
【月亮代表我的心】
《禮記‧樂記》:「知音其難哉!音實難知,知實難逢,逢其知音,千載其一乎!」一者,具有顯明、完整、相似,三種特性。如何使我愛妳成為真理的顯明存在?似乎惟有透過我相信妳是那唯一的化身。船山:「信者,非僅聞道之名而不移,循道之迹而不妄者也。其所合於理而善焉者,因而躬踐之,因而心體之,非徒恃其自然之合,而確見以固守之,必誠於是。」「主體」的「確認」,「客體」的「清晰」成為真理的兩個條件,鄔昆如詮釋「一」具有「顯明性」、「完整性」、「相似性」,三種特性:「『一』的超越屬性也是『第一原理』引伸出來的成果;那即是『同一律』:每一事物都與自己等同,而且只與自己等同,與自己之外的任何事物都不等同,都有差異;這原就是『一』的深層意涵。」鄔昆如:「『真』的『超越屬性』(Omne ens est verum),是吾人認知功能『悟性』的直接對象。傳統的『真理』定義為『主客符應』。因為是『主客符應』,『真理』不在事物之中,而唯有在『精神主體』心中。」
【月亮代表我的心】
「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教我思念到如今,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妳去想一想,妳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情貞,則人性凝而為一。唯一者,意味「我」、「愛」、「妳」,參和即為太極。我「愛」妳,意味我與妳肇生於愛,此生雖分而為二,卻合源自於一:「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朱熹說人心是天淵:「本只是一太極,而萬物各有稟受,又自各全具一太極爾。如月在天,只一而已。」《禮記‧樂記》:「大樂與天地同和」,「樂者,天地之和。」與天地之和為大樂,「吾心即宇宙」,實而言之,我想正是其意識到「我」在宇宙之內,志氣充塞天地之間,滿心而發,充塞兩間,至大至剛。若言心外無理、心外無事、心外無物,意味甚麼?反言之,其實道出了,If living is without you如果生命中沒有妳,則I cant live 我无法生存I cant live我無法生存。無此心,則生命將不復存在。
吾心即宇宙,顯現出吾心即天地之心,天地之心即宇宙。吾心即宇宙,意味我心之生同一於宇宙之生,卻又獨立於天地之中,成為彼此暨差異又同一的生命存在。因此心性的意義,不僅在於認識的作用,或行為的意志作用,更在於萬物共同顯現,共同存在的事實。「我」之所以可能,必然是身心合一的個體存在。龔自珍:「萬物一而立,再而反,三而如初」,絕對的唯心論,即是絕對的唯物論,若言絕對兩者必然始終相通為一。生生之謂易,生生即創生之義,生命的本質即宇宙創化的本質,宇宙為確然廣大的存在事實,個體卻是微顯有限的生命,如此生命的意涵,實則包含了吾心與天地之心循環往復的同一歷程。
情貞,則人性凝而為一。唯一者,意味「我」、「愛」、「妳」,參和即為太極。我「愛」妳,意味我與妳肇生於愛,此生雖分而為二,卻合源自於一:「妳問我愛妳有多深,我愛妳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朱熹說人心是天淵:「本只是一太極,而萬物各有稟受,又自各全具一太極爾。如月在天,只一而已。」《禮記‧樂記》:「大樂與天地同和」,「樂者,天地之和。」與天地之和為大樂,「吾心即宇宙」,實而言之,我想正是其意識到「我」在宇宙之內,志氣充塞天地之間,滿心而發,充塞兩間,至大至剛。若言心外無理、心外無事、心外無物,意味甚麼?反言之,其實道出了,If living is without you如果生命中沒有妳,則I cant live 我无法生存I cant live我無法生存。無此心,則生命將不復存在。
吾心即宇宙,顯現出吾心即天地之心,天地之心即宇宙。吾心即宇宙,意味我心之生同一於宇宙之生,卻又獨立於天地之中,成為彼此暨差異又同一的生命存在。因此心性的意義,不僅在於認識的作用,或行為的意志作用,更在於萬物共同顯現,共同存在的事實。「我」之所以可能,必然是身心合一的個體存在。龔自珍:「萬物一而立,再而反,三而如初」,絕對的唯心論,即是絕對的唯物論,若言絕對兩者必然始終相通為一。生生之謂易,生生即創生之義,生命的本質即宇宙創化的本質,宇宙為確然廣大的存在事實,個體卻是微顯有限的生命,如此生命的意涵,實則包含了吾心與天地之心循環往復的同一歷程。
「存有本身」( I psum esse),或是「自有實體」(Ens in se),原就是「存有本尊」(Ens a se),由於其自身的「充實滿溢」,需要「外顯」來展示出其「充實」和「滿溢」,因而有「流出」或「創造」的行為和行動。經「流出」或「創造」而從「本尊」生出了「分身」。這也就是「世界」和「人類」的起源。
~鄔昆如《形上學》~
2009/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