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16~
江山不負美,美人如江山
除了那一瞬小規模的永恆…當情人和情人氧化成風
我睡在月之下,草之上,
枕著空無,枕著一種渺渺茫茫的悲呼,
而風依然在吹著,吹黑暗成冰,吹胃中的激昂成灰燼。~余光中~
如何能聽見那無法言喻的深情?情出於衷而動於心,彷彿有一種感受,在自身之內並且通過自身而渴望被認識。破壞的惡,總意味著使存在者分離而來的苦痛,分離意謂物質性存在視野的消逝。史賓諾莎:「假如我們要分割水,我們只是分割實體的樣式而不是實體本身。」物質的分割性始終只發生在樣式之中,而衷心惟一卻是不可分,恆始必然恆終。
席慕容:「由此前去,只記得雪白的花蔭下,有一條不容你走到盡頭的小路,有這世間一切遲來的,卻又偏要急急落幕的幸福。」旅人孤獨,從不曾為一站又一站的繽紛。孤單,因為旅程或許平凡並不舒適沒有光鮮的亮麗,終被歸類不能幸福結伴的寄託與盼望。如何能夠不忘初衷一以貫之,至死不渝?「去白日之昭昭,襲長夜之悠悠,心藏於肺腑,論定於蓋棺。」,有種凝視,從過去仰望此刻,從未來俯視當下,或許必然絕望但終成為絕對的衷心盼望。
如果這一份情永遠難了!似乎在孤單中尋覓的永恆,就情不自禁唱出自己的痴心絕對。如果誠心能周流終始相依不貳,是否真實的存在應能被思考成存在者與它的客觀本質或內容的聯繫,在這個聯繫中,存在者以一定的方式肯定並顯現自身中的這個內容或本質。懷德海:「重要性是從有限的東西中的無限性的內蘊中推導出來的」,因此是無限與有限產生相互關係,而表現於它們的超時間的永恆性。彷彿真心的苦痛是為承受在真實中難以抗拒的真實必然,真情的不捨是為此世的相遇烙印在今生的永恆牽掛,是否走過真心的苦痛與不捨就能找到真愛。
當心靈的波瀾隱退在點點微光之下,那涵蓋萬有的深度被還原成為湛深的寧一。在思念的絕對理想中,煎熬著那可愛與被愛的相對論,左右徬徨在妳之所以可愛是因為妳被愛,反覆抗拒著妳之所以被愛是因為妳可愛。當天日在人中,性日在心中,道日在性情之中,無時無刻不訴說著:「總是我的思念尚未成為成熟的語言還原為妳的思念。」那一廂情願的諾言,在現實中可現與不可現之間徬徨,當生命在得失之間,苦苦掙扎慢慢流逝,是否就能理解天道人道終歸衡平!
在太陽照樣升起的地平線上,在愛的盡頭一方擁有一方失去。擁有的喜悅在歡中點燃將來的遺忘,失去的苦痛在生命列車上誕生綿延的希望,現在擁有點燃的遺忘與失落孕育的新生都將在成為記憶拼貼的未來之中合而為一。當愛回歸到潺潺的精神長河之中,低語說道:「不怕記不住,只怕忘不了」。彷彿愛的存有具有波粒的二重性,一面是當下作為過去不斷消逝的歲月軌跡,一面則是未來作為當下不斷乍現的現實。望向過去想像未來,當下在過去與未來兩者之間,如何作為始終連續一貫的意義而存在?如果我能理解現在的擁有總是處於不斷消逝之中,我是否就能堅持理所應當的選擇,並使之成為持續不斷的自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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