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5日 星期三

愛,一如往日




我夢到美男子齊來把我追求,
騎士一個個拜倒在我裙邊,
他們信誓旦旦令我心動,哪個少女能抵擋這誠意。
我又夢到其中一位貴人,走向前來跟我求婚,
但是我最夢想的,還是你愛我一如往日。


~《波西米亞少女‧我夢想自己住在》~




在課堂上同學提出朋友「夫妻感情外遇」的問題,想起去年午餐時,似乎討論過類似的問題,為什麼人在情感上似乎無法不變?或者可以說人為什麼在情感上無法堅持「唯一」?有時不禁想起,女生如何選擇對象?或者依甚麼標準作為判斷?是對方追求的方式?或者對方的人格特質?很多時候答案是前者,或許是自己主觀的判斷。最好的情形應該是兩者同一,但很多時候其實兩者風馬牛不相干,追求的方式可以是一種經驗的累積、技藝的熟練、物質的交換、社會的地位,或者看似忘了我是誰的義無反顧。當女生習以追求的表現形式來判斷對象時,往往也遮蔽了認識對象本質的可能性,否則為什麼在一段時間之後總覺得男人變了,或許他從來沒變,而是從沒認識過,表象本就隨著時空變幻不居。

米蘭昆德拉說愛情並非如此不可,其實別樣也行。有些殘忍,卻也毫不保留的說出愛情的盲點。愛情如果沒了執著,沒了唯一,那它的神聖與永恆似乎再也找不到立足點,反覆徘徊在剎那的迷幻,不斷漂泊在短暫的慰藉。為甚麼會出現渴望「唯一」的價值,或許因為發現個人生命的微不足道與世界的瞬息萬變,而渴望藉由唯一來尋求個人的存在與價值,正因為這般肯定在流轉的人世間生命的價值才能提升到永恆與崇高。「無法抗拒」意謂著在愛情中意志總渴望著對象有如主角的浪漫與堅持,但在現實世界中人性卻循環著配角的善變與貪心。但如果唯一這個夢境消失了呢?當推翻唯一的可能性之後,是不是可以拼湊著一個個碎裂的片段,然後告訴自己每個片段都是唯一都是永恆?



2004/12/19



有人說愛情在初戀之後就已經死了,第一次的選擇,如果第一次可以推翻,那似乎象徵著往後的每一次也都可以推翻。或許這是一種幸福,如果不能推翻,那我們就沒有了重頭開始的權利,但人生卻也因此有了浮萍般四處漂泊的悲嘆。想想似乎很弔詭,選擇的權利與自由是建立在不斷嘗試錯誤的過程之中。米蘭昆德拉說著:「錯亂的等待。第一次的背叛不可彌補,它換來往後一連串背叛的連鎖反應,每一次的背叛都使我們離最初的希望愈來愈遠。」

如果上天給我們選擇的機會,是否也給了我們選擇的智慧,如果上天給我們選擇的智慧,是否給了我們堅持下去的勇氣。生命如果過去了,能留下些什麼不可抹滅的印痕?生命如果過去了,能有些什麼聲音陪我們走完那未竟的旅程?為什麼電影中的愛情,能讓人感動到似乎在那短短的時間就能走入永恆。或許人生愈是複雜愈是遠離那份真誠單純的美,生活愈是功利愈是無法捕捉真摯的悸動,是畫面的美,是深藏的渴望,抑或那似曾相似的感覺,想像的永恆有如溫暖的晨曦夕照,溫暖著幻化無常的冰冷現實。



有個小王子 當他仰望星星時
他對自己說:我的花在那裡的某個地方
在成千成萬顆星星中
凝視著一朵花時,他就足夠幸福了






2005/11/26


午餐時提到男人對於誘惑的抗拒能力是情感維繫的關鍵性要素,大多數女生認為男生其實是感情變動的決定性要素。一直以來思考過這個問題,其實有個假設:「一個男人遇見一個心儀對象時,應該會產生欲與其結合的渴望與抗拒與其結合之間的矛盾,而其中抗拒欲與其結合的過程與能力,也就意謂他未來能抵抗誘惑的過程與能力。」或許自己隱約相信在渴望結合卻又不斷抗拒的過程中,其實才能轉化出另一種足以讓對象成為唯一的可能性。唯一如何能夠產生,如果當一個男人能夠抗拒人性的慾望,那麼他的「選擇」才可能是自由的,而其選擇的「對象」也才有成為「唯一」的可能。


這必須是男性的自覺,不同於女性不讓男性達成其目的對抗。前者在於男性主動對抗原始深層的欲望,而後者則是被動而不得不的一種壓抑。往往壓抑的欲望必須得到抒解,那麼無法抗拒的臣服就可能因此產生了。如果女生在情感初始把男生無法抗拒的臣服視為選擇的依據與判準,同時認為這無法抗拒的態度與行為是愛的極致表現,或許值得商榷。當男性看似無法抗拒的臣服依附在女性身上,或許正是一種權力轉移的過程,而女性也依此斷定能獲取更多的幸福、更有保障的未來。相信愛絕非作為控制的手段,安全感也絕非依附於他人,否則隨著時間青春的流逝更是岌岌可危。

再則如果將這男生當下無法抗拒的行為表現,詮釋為這個對象--女生將成為此男生一生中不可或缺的終極對象,這顯然也大有問題。在經驗的判斷中,某個時刻當男生遇上一個心動的女生,在那個時刻之前曾經發生過,此刻正在發生,相信在此刻之後也會繼續發生。如果追溯當男人追求女人的動力是什麼?而這個動力可能在一個男生面對當前似乎無法抗拒的女生出現之後就可能消失了嗎?其實更有可能的是這個無法抗拒的行為,因著時間、因著空間不斷反覆發生在不同女生對象。

或許自己也認同男生是感官的動物,在抗拒誘發自身本能的過程中,才能超越原始的本能,成為主體一種自由意志的選擇,而這可能超越的能力或許正是可以抗拒未來誘惑,而具有將對象轉化為此生中唯一選定對象的能力。「在抗拒中」才能將對方轉化為唯一的假設,「在抗拒中」意謂意志的自由,透過堅毅的意志義無反顧的尋求那超越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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