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2002年的第一場雪,是留在烏魯木齊難捨的情結。你像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裡搖曳。忘不了把你摟在懷裡的感覺,比藏在心中那分火熱更暖一些。忘記了窗外的北風凜烈,再一次把溫柔和纏綿重疊。是你的紅唇黏住我的一切,是你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是你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語改變季節!
若道俯就則為恐人以為其高遠而不親。故道必降而自卑,不如此則人不親;又必引而自高,不如此則道不尊。故道必上下兼盡,即其近,而眾人皆可與知;即其至,則廣大無以加。故知、仁,豈能語上而遺下,語理而遺物,必使其兩端竭盡而無餘蘊。患恃其一端之見,信以為道在於是,而秘相傳說以一私意為成說。故必與人言而不倦,不知者問之無方,而應之有窮,則應群心而不困。若使有知,則心有定嚮,物有定理,信明而持之審。乃自反則無所應酬之時,不知道之何所可據而質之以為妙悟。
故以歷事而思之所知,皆理之無難知,而人之皆可知者,故無獨得之慧、孤至之明。乃能以應人之問,言之而不憚詳言者,則我據天下之理,而不恃吾心之覺。故即有問焉,而道不遠人,問必有謂,問之所出,即理之所存。若問雖空空然似一無所知,似未可遽與詳言,然而所問者即天下之事,即天下之理,有是即有非,有得即有失,有發即有存,有終即有始。故因問就而叩之,困以竭之,而至當之理愈辨而愈出。夫唯不吝不忽,遂若先有知而後能竭而非實也。事外無可執之理,理外無可執之心,若語上而遺下,託於空虛明徹而實無,謂之曰有知,不能亦不忍以誤天下。故夫子語叩其兩端而竭,不過即物而窮理,即文以見道,循天動而人隨,啟其道於先而佑其成於後,故能為者人,而不能為者天,所有志終可見於天下矣!
道本易知而簡能,能合之者甚難,故「知之匪艱,行之維艱」。行而後知其艱,非力行者不能知。道之表見盡於文,其所為不踰之矩則為禮。文之所以為文,禮之所以為禮,皆性之所著,天之所秩。故獨求於文,而文終多所隱;獨求於禮,而禮終多所違,非力行而能知允合於道之甚難。道非有窈冥不可知,孤危不可行者,以道離於情欲,而超於象器則為高。高則庶幾仰而企及,而卻凡近之思,以寄遐心於性始。寄意於曠遠,又覺私欲窮,而私意反為覆蔽,故仰而知其彌高。
以道之極物窮理,而研幾藏密則為其堅。堅則庶幾鑽而深入,因而能以端倪之發,以察至理之所由然。道不可不有其在前可見者,謂其不在前,而以且信且疑之心,無定嚮以為準則。因道乃其通之於變,而隨時之各有其義,但如所瞻而止,則又乎焉在後。謂其在前者,而以無二無三之志,不可守成則以為用之咸宜,若是可盡而不能盡,高堅之無窮盡則凡方皆其方,如此乃能至於前後皆無方。
故知文與禮之義非心所獲,而情自不容於己;知文與禮之學修在己,而力無所怠;則所為仰之、鑽之、瞻之,方極所可為,而求得其盡無方之理。於斯時,漸而進、體而驗,察於文禮之中,致至於文禮皆所自出於吾心,而見夫子之道,即見夫子之道在吾心,如有所立於當前,卓爾其不易。由是而從之,而無中止之幾,無徬惑之亂,可以由循其萬殊而會通於一本,敦其一本而散見於萬殊。故人欲克於幾微之介,致其辨而意無妄動,察物理蕃變之幾,使盡其宜而無難通。故道顯當前者不遠矣!而時中之用能任吾動,而皆與天理而相親,而知有道可以率性、依仁而坦然合乎天則,志氣之交而與天人之蘊相就。故道之彌高彌堅在前在後,而此心能無所用力,如是道之易知而難行,終事於斯而必不敢不勉!不仰不鑽,何以知其高堅?不瞻之在前,何以知其乎焉在後?不欲從之,何以知其末由?故知者非真知,唯力行而後知之真,知道易而合道難,即此文禮已蘊有無窮無方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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