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5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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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世風之流於詐儒以恥動之,人之有過則非之而望其改。即其有惡而惡之,而猶惜其有可為善之才而自陷。唯至於柔以文詐、詐以成柔者,則自失其本心,而無以立於天地之間。有柔以文詐者:於言皆巧,以邀人之樂聽;於色則令,以誘人之小喜;以恭則足,以媚人之相容。若此者,不恤彼之無以自容,而念我之何以自安,恥之矣!勿論其詐之誰與非誰,當其為功、為令、為足之時,不復有丈夫之氣,曾不如剛過而取疚者之可怒而不可原諒。有詐以成柔者:與其人有怨,念不能報之,始則姑欲忍之,繼則且與周旋焉,終則安之而怨隱與之友矣。若此者,不念匿怨者之何以自安,抑思與友者之何以相待,恥之矣!勿論其思報與不思報,當其匿怨而友之時,不復有生人之氣,曾不如過激而取禍者之可激而不可鄙也。嗚呼!直道喪,正氣亡,不肖者以為容身之術,而行怪之士且為和光同塵、知雄守雌之說以濟之,願伸其正論,以留人心於既喪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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